而她身后小小的裴司宴被几个戴了口罩的研究员擒住,像是怕他逃跑。
他终于听到了母亲的回答,不亚于撒旦判定死亡的低喃。
“直到实验成功的那一天,小宴。”
裴司宴不停挣扎着,想要逃离这间苍白得如同他此时脸色的房间。
“妈妈…不要走…”
他哭喊着,声嘶力竭的童声却无法唤来母亲的关怀。
他并不知道,自他在司慈玲子宫里形成胚胎,就已经注定了未来的路。
司慈玲摇曳生姿的长裙边角最后消失在门框外,一旁的研究员端来一整排五颜六色的试剂。
从墨蓝色到浅蓝色,从深绿色到淡绿色,还有各种数不清的试剂贯穿了裴司宴整整十五年的人生。
“…你的名字?”
“……”
“实验体失去意识,换用三型针剂。”
冰冷墨蓝色的液体从大动脉注入,将皮肤表层清晰的血管都染成蓝色。
“妈妈…”
裴司宴恍惚间看到了司慈玲深黑的眼,那张说过无数次爱他的红唇掩藏在白色口罩之下。
他的眼睛很像她,形如桃花,上挑的眼角有一颗浅到极致的泪痣。
冷色调的液体换来的却是烈火灼心般的疼痛,裴司宴的身躯在观察室里不断扭曲,他尝试抓紧身边的东西,指缝只能紧紧扣住地板的一点缝隙。
这里面什么也没有。
指甲边缘渐渐透出血红色,直至将十根手指都染成鲜红。
他尝试痛哭、呐喊、尖叫。
无法承受的苦痛令他只能拼命用脑袋磕向地面、墙壁,那扇花费重金制造的防弹玻璃外,数个研究员冷眼旁观。
裴司宴揪住自己黑色的头发,在纯白的实验室里满地打滚,有血色蹭花纯白的地板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的发丝渐渐蜕变成银白色,从指缝间掉落下几根黑色柔软的短发。
有人在忙碌着记录数据,有人在撰写四型针剂的用量。
还有他的母亲,静静地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裴司宴痛到充血猩红的眼睛隔着玻璃和她对视,昏迷前最后一句的口型依稀在说的是:“妈妈…”
……
有一道柔软覆上裴司宴的小腿,使他从被淹没的记忆里回过神。
此时此刻裴司宴顶在菲斯克额头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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